门前抖着抖着就安静了下来。
一片寂静中,大门慢慢打开了。
牧夺多带了几个侍从,从阴影处慢慢走到火把照耀下,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看了一圈宫殿前的大军,面上便露出个笑来,好似未有察觉一般,低头看向都天禄:“天禄怎大晚上带着这么多人……”他慢悠悠的晃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道:“来看哥哥?”
都天禄终于等到了他在等的人,双手负在身后,面上淡淡的,目光从牧夺多身后的侍从慢慢移到了牧夺多身上,他仍是一贯的模样,虎背熊腰,和蔼可亲,好似那常见的草原牧民,淳朴中带着一丝憨厚。
都天禄便不由笑了笑,外表欺人,大兄素来是最心硬不过的,他有时柔软的好似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有时却又能冷硬到好似胸膛里塞了一块石头一般,不会心软。
都天禄永远无法理解他,但在这一刻,他有那么一丝希望,是自己误会了大兄。
大兄于他,如兄如父,他有多愤怒,他就有多爱大兄,若是大兄不想让他当大汗,他说不得也会愿意退一步……
但人生中总有一样事物是无法退让的。
不止无法退让,哪怕是有人拿眼睛看了眼,他都想戳瞎对方的眼,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