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瑞见他不欲谈下去,便点头露出个笑来:“此乃我之幸也。”
穆允歌遂端正身体,双手微悬于琴弦之上,指尖将按上琴弦之际,不知为何突而看了眼落塔,见他垂眉的模样,轻笑一声,琴音起,先是婉转似在倾诉,至中途,而琴音高昂,似有欢喜之意,愈发高昂,欢快与喜悦几乎能感染人心。
安嘉瑞不自觉的便露出个笑来,微微颔首,哪怕他不通琴艺,仍能感受到穆允歌的喜悦,一路上扬,直至最高处,忽而琴音一变,瑟瑟冷意铺面而来,杀机昂然,步步紧逼,让人心中一惊,但却无恐惧,只因琴音中杀意愈盛,欢喜之意却也脉脉而出,几乎是因着这杀意而喜悦。
安嘉瑞从琴音中脱离了出来,眉宇间便微微皱起,似乎摸着了几分穆允歌的想法,但仍有些不确定,喝了口茶水,面上便有些犹豫。
琴音袅袅,缓缓散去,穆允歌十分畅快,只觉一抒胸怀,畅意极了,揣起杯子,一口喝干了茶,方带着几分显摆问安嘉瑞:“嘉瑞觉得我这琴弹的如何?可有进步?”话音刚落,他却见嘉瑞脸上似有犹豫之色,便奇道:“怎么这般表情,可是我……”
安嘉瑞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转头对落塔道:“天禄可是去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