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爱他之全部。你道今生的安嘉瑞非前世之安嘉瑞,那我又得是前世的我了吗?荒谬至极!”
他微微停顿,见白衣清池似与择人而噬的模样,嗤之以鼻道:“且你以何身份来指责我?不过是一爱慕嘉瑞之执念,便恍若天下道理皆在你手中了吗?可笑至极!”
安嘉瑞听得他义正言辞之辩,又感到他手中的温度,不由微微侧头看向都天禄,都天禄面上毫无愧色,亦无动摇之色,似是发自内心所言。
安嘉瑞方定下些心神,但仍有余悸。
他比他想的,更脆弱些。他以为自己柔软的心脏被安稳妥帖的放在密不透风的盔甲中,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但当被白衣清池在他们面前揭露出一切,盔甲没有他想的那么坚不可摧,而是悄无声息的融化在天地间,独留他不安的柔软心脏直面那些不可知的反应。
安嘉瑞在心中一声轻叹,原来他早以非孤身一人,亦非他想象的那样潇洒,而有了牵挂的人,便如同有了弱点。
都天禄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怅然,伸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体温便透过交叉相握的手一缕缕传了过来。
小花儿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摇头晃脑的追逐着阳光所在的方向,慢慢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