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说“我也有点喜欢你”的安嘉瑞,每一个都是他求而不得的安嘉瑞。他如此珍惜又如此谨慎的步步逼近,如今却叫他放手?
他这辈子都学不会放手。
但是他又怎么能看着他就此衰竭而亡呢?一想到那个字,他就有胆战心惊之感,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他,他就如同回到了幼年,眼睁睁看着那匹马儿被拖走,从此再也不见。
那种无能为力的弱小,连自己喜爱之物都不能保全的怒火,无时无刻不在鞭策他,唯有站在权力顶端,方能保护他之珍宝。现在他又恍如回到了那时,他咬紧牙关,却怎么也说不出同意嘉瑞离去的话。
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弱小,他明明已经可以保护他了,但是唯有生死,他无法掌控。
分离与生死之间,他惨笑一声,唇角溢出些许血沫,却生生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大巫又叹了一口气,包含着都天禄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殿下真是……”从未改变。这几个字被大巫吞入腹中,他又耷拉下眼皮,道:“殿下不若先行离去?安嘉瑞留在此处,我还可调养他的身体。待我与他一叙前缘之后,必将原样送回殿下府中。”
都天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到床榻边,用手轻轻描摹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