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果然还是一个游牧民族作风,谁强,服谁,即使都天禄在这种场合挑战大汗的威严,也没有人敢跳出来用礼法和尊卑之分来指责他。
等到听不见殿外凄厉的声音了,大汗才沉着脸对都天禄道:“我欲派你出征辞国,你去是不去?”
都天禄断然回道:“不去!”
大汗手在桌上摸索了下,被络清一把握住,她笑着道:“本是庆功宴,何必把气氛弄的这么僵?”她似是埋怨道:“也怪你,这事什么时候不好提起?天禄结契才多久?你就想着派他出征?”
她软和着语调对大汗道:“做哥哥的也不知道替弟弟想想?”
大汗瞥了眼都天禄,神色未改。
络清又转头对都天禄道:“你大兄素来是这样的,什么好的只管往你手里塞,也不问问你想不想要。”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好了,勿与你大兄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疼你。”
都天禄脸色缓和了些许,看了眼大汗的黑脸,与络清道:“要不是嫂嫂你劝我,我才不跟他讲和。”
安嘉瑞从络清第一句话开始就叹为观止,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不论是插入话题的时间还是这一波行云流水的缓和气氛的功力,都值得晚辈们慢慢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