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从马上滚下来,几步跨到地上被披风包裹着的人身边,连看都没看,便直接将人抄抱起来。
感觉到怀中人滚烫的体温,他脚步顿了下,便重新加快速度,朝着猎场内快步走去。
一路疾步行至他平时休息的屋子,将钟二放在了床上,点着了屋子里的蜡烛,出门吩咐值夜的士兵准备马车,这才转回床边,将披风解下来,用被子包裹住了脸蛋通红的小人儿,并把她的头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钟二其实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这不是要演苦肉计么,所以就一直窝着,没有动。
余己弯下腰,亲了亲钟二的额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心里的愧疚,开始随着指尖上触及到的异于常人的温度,跟着逐渐升高。
余己向来知道自己的极端,知道很多事上都是钟二在迁就他,而他也一直痴迷于这种迁就,痴迷于钟二对他的所有好,以至于一旦发现她的好有一丁点的偏差,就难以忍受。
钟二保持着装睡,但是忍不住耸了耸鼻子,余己身上的酒气很重,他平时几乎是不喝酒的。
不过余己的手指一直抚摸着她的额头和眉眼,动作十分的温柔,这完全不像是生她的气生的都离家出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