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发现钟二消失,街道上又恢复了嘈杂。
余己向前倾身的姿势,瞬间扑到在地,但是他顾不得起身,也顾不上帷帽摔掉,更顾不上鲜血顺着口鼻喷涌而出,手脚并用的朝着钟二消失的地方爬。
周围人惊见他满头妖异的白发,哄然散开,有人开始嚷嚷,指着他说,他是曾经那场瘟疫的罪魁祸首。
而余己爬到钟二消失的地方,在空荡荡雪地里胡乱摸索,入手的皆是冰冷的雪沫。
他再次喷出血,雪白的前襟和雪地皆被他的鲜血染红,他伸手按住心口,茫然的四处环顾,眼中细密的红血丝,看上极其可怖,这更应了周围人对他瘟神的指认。
但余己根本顾不上——所有蛊的感应,都消失了,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钟二的踪迹。
有人扔了什么东西,砸在余己的肩上,有人嚷嚷着把他抓起来烧死,正这时候,雪下落的速度,又开始减慢。
余己跪在钟二消失的地方,看着雪和人的动作放慢,对着他破口大骂的人凶狠的表情定格,片刻后,又蓦然恢复。
一个冻柿子,砸在余己的头上,他看去是一个不及马腿高的孩子,已经有大汉结成队伍,要将他制住,他一寸寸环视过周围人的嘴脸,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