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白发湿贴在他的额头,他双眸中那一点点幽幽的黑,此刻浅淡下来,眼睛半眯着,显得十分无害。
但他的唇色被鲜血染红,衬着他无害的表情,妖异又惊心。
“你说话啊?”钟二晃了晃他的手臂,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为什么要给我喝你的血?是因为你的血能治病吗?”
“你的血是他妈能治肾虚还是怎么的?你是麋鹿成精吗!你刚刚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话——”
钟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余己抿着唇,钟二瞪他,晃他,吼他——他终于摇了摇头道:“不只是血。”
钟二张着嘴,脑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还是单刀直入,问了她不想怀疑,却已经等于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给我下蛊吗?”
“是什么……”钟二的声音哽了一下,问不下去了。
余己不带笑意的勾了勾唇,开口道:“是连命蛊。”
“连命蛊……”钟二垂头愣了片刻,神情扭曲了一瞬,问道:“是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的那个意思吗?”
余己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形容连命蛊倒也贴切,于是他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