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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余己脸贴着脸,脖儿搂着脖儿,她的黑色长发披散了一枕头,枕在余己的头下,而余己的白发则是缠了她一肩腰,眼瞅着当被子盖了。
最操蛋的是青鸾正凉哇哇的盘在她的脖子上,小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两粒花豆一样的眼儿,溜溜的冲她一转,她只觉得心脏要跑直线。
钟二把猪叫声压回嗓子眼儿,跟余己两人动作同步坐起,将缠一块儿的头发胡乱捋开,青鸾让余己收回了袖子,钟二这才全身发软的晃荡着朝床下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钟二嘟嘟囔囔,裹着皱巴巴的裙子满屋子找地方藏,余己这里的衣柜都用做了草药柜,她根本就没有能躲藏的地方。
余己也趿拉着鞋,焦急的跟在她身后,在钟二企图蹲进书架的小隔子里时,还帮着按她脑袋。
屋子里两人手忙脚乱成一团,姜子寒在门外站了半晌,也有些不耐,又问了一句:“余己?你起了吗?”
小格子实在是太小,钟二还有一泼尿,蹲着一窝,根本受不了,又吭哧吭哧的钻出来,掐了跟在她身后的余己一把,瞪着眼睛指了指门口。
余己这才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用那种冰冷清脆的嗓音回到:“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