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钟二缓过来一些,朝后爬了爬,避开女人的脚,哆嗦着用手背抹了把脸,颤声道:“你痒就去用拖布杆……”
“我看你还是欠收拾!”女人脸上的横丝肉抖动,一双标准三角眼发出恶毒的光,一脚狠狠踹在钟二的侧腰,将她的头撞在隔间门上。
接着便和往常一样,是角度刁钻的拳脚相加,钟二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惨叫连连。
外头洗澡的女人们都习以为常,只有一个全程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的老阿姨,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新来的小姑娘,说她是个软骨头吧,无论这号头子怎么威逼殴打,就是不肯就范,都是女人,又没有那玩意,不过就是抱着干磨,能怎么着,忍着恶心咬咬牙就过去了,进了这里头,分到了五号狱,这种还是好的。
其他的号子里,这种事可能没有,但是逼着人喝尿偷偷用大米饭卷着卫生纸晒成的针扎人取乐,不让睡床给撵厕所蹲着去,饭里头给你掺口水,可比这个难捱多了。
但要说这小姑娘是个硬骨头吧,挨揍的时候比谁喊的都惨,哭的比谁都厉害,谁拍两巴掌都不还手,平时存在感极低,走路溜着墙边儿,谁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吓她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