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两年前,她来了月经,被他看见她洗床单,一盆血水,把他吓到了。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她面前说话做事都很别扭,一句话支支吾吾半天,便秘了似的,张牙舞爪的作风收敛了很多。
慢慢也就不对她动手动脚了,只动口。
而陆续的手白净,指甲不像梁正那么脏乱。
修剪的整洁圆润,看着很舒服,有书卷气,仿若只要凑得近一点,就能嗅到墨香。
阳光投下来,每根手指头周围都是一层金色光晕,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感应到了什么,曲向向抬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眸,那里面像是有一口上千年的古井,幽深不见底,只有极致的冷意不断往上窜。
“你能给我拍张照吗?”她听到自己试探又期待的声音,“洗照片的钱我会给你。”
陆续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看着女孩。
有游客一个两个的在水潭边驻足,或洗脸,玩水,或拍照留恋。
四周嘈杂声持续不止。
曲向向跟陆续像两个木头人,格格不入。
她刚要说不行就算了,话到嘴边,听到头顶有微哑的声音响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