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是戴好帽子,翻身上马。这时候她只想尽快赶到萧广逸身边。
她一上马, 就用力挥鞭,策马狂奔。侍卫只能跟着保护她。
清沅一路上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幻想中。她仿佛总是能看到萧广逸濒死的样子。她不知道那是前世还是今生, 只知道它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像秃鹰盘旋在将死之物上。
她想起了萧广逸这次走之前曾对她说过, 他说担心她会想起上辈子的事,他不想她被梦魇缠绕。
但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早该想到,她与萧广逸早就被拽入漩涡。这漩涡越深,她的心也越不可能轻松,只看到光明。
一路狂奔之中,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翻滚着不断往下沉, 沉到深不见底处。和萧广逸在宫中时间的暧昧依恋已经成了一束微弱遥远的光。只有这束光才能引导她去萧广逸身边。
清沅日夜兼程, 赶到了高崖寺。寺外一片平静,除了多了些马匹。有僧人在台阶上慢慢洒扫,远处造大佛的匠人还在照常忙碌。
清沅心中一下平静下来。将要入寺时候,她的目光被道旁的丛生的果实吸引了。那正是已经熟透的悬钩子。
萧广逸从昏沉中醒来, 仍觉得头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