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如今他的神色已经全然是自信和通达。清沅只觉得他越看越好看。
她轻轻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萧广逸立刻醒了过来。她看他那一瞬间茫然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太残忍。
“啊……好了么?”萧广逸向她微笑,“我该走了。”
清沅忽然下泪, 她不是爱哭的人,分离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一刻她真是忍不住。
萧广逸用手为她擦泪,将她揽入怀中:“这会儿哭过了,我走了就不要哭了。一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哭,我心里受不了。”
清沅“嗯”了一声,点点头。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往下掉。
萧广逸低声道:“上辈子,我接到母亲死讯的时候,只觉得心灰意冷——母亲没害过任何人,我没负过任何人,我想不通。越想越要钻牛角尖,简直要厌世。”
清沅听着他的心跳,她懂萧广逸的想法,萧广逸也懂她。他还是在开解她。
她低声问:“如果那时候,你带了兵马回京,你会怎么对顾太后?”
萧广逸总是对清沅诚实的,他说:“我心里想的,说出来恐怕会让你失望。但我们毕竟没有在那时候遇见……”
清沅抬起头,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