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 就遇上这一场大风沙。清沅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风景。这里的春色与京中截然不同, 更不要说与南方柔软情致相比。从宁州越往边境去, 只会越严酷。
但风沙褪去之后,天色渐渐重归清明。她与萧广逸纵马一路跑上斜坡高处, 放眼望去,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广阔的苍茫大地,终于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天地玄黄。
在这平坦无极的大地上,风好像永无止息。
萧广逸指着宁州城的方向, 道:“那边就是城墙。如今都是旧城,大多都是五十年前修的, 甚至还有更久的,有几段已经不堪用, 说要重修已经拖拉了很久了。”
他指向更远处:“那处隆起的地方看到没有?那就是关口。过了那道关口, 有两条路,一道去丹支邪,一道通西戎。”
他重回故地,眼中尽是眷念。
清沅看着他,又看向他指点的地方。她能看到绵延的大地一直抵达天际, 城墙, 房屋, 堡垒,边关,商道,看起来都那么渺小, 沉默着伏在大地上,仿佛一场大风沙就能让一切都融在一起。
她甚至看不到人影。目之所及,除了他们这一队人马,她只能看到零星几匹瘦马,远远看去就是几个小点。不知道是不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