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逸一清早就出宫骑马去了。
他昨天一夜没睡好, 凌晨时候就从床上翻身而起。他克制不住, 想要回到倚梅馆, 再去问一遍顾清沅。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他很久不曾有过如此的煎熬和怒火。
他不仅是因为顾清沅伤他的心,他更难忍受的是, 她明明也在伤她自己的心。
她不要再与他见面。她把一切知道的都写了下来。她没有追问讨回那块玉坠, 她还坦白了一个谎言。
她对他已经手无寸铁,还要再给他一个对她愤怒的理由。她几乎就是在对他说:“我任你宰割。只要你想,你就能毁了我。”
从他们结识的第一天起, 她何曾做过这种引颈受戮的姿态。她决不会像顾玉苓那样说“你是男子,你是王爷, 当然你说什么我都无法反驳”。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惧争执。
可现在她竟选择随波逐流, 她把话说完了事做完了, 然后把这一切抛给他来决断。
烈日炎炎下,萧广逸在校场上纵马狂奔。他在马背上,耳中没有旁人的呼喊声和马蹄声,他什么都听不见。
一片恍惚中,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顾清沅。
他想着她, 仲夏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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