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恼了?”
清沅摇摇头,她眼中流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说:“殿下,梦只是梦……入梦的是仙人,不是我。”
萧重钧道:“你怎么比我还灰心丧气了?”
清沅只想着,若是上一世太子对她说这些,她会多么高兴。那时候她真正十四五岁,听一句甜言蜜语能记一辈子。
但如今这时候她已经很清楚这些话有多虚无缥缈。太子的天性就是如此,他说的时候也许好玩,也许真情实感,但这不是许诺,更不是约定,只不过是口头上的暧昧游戏而已。
“殿下,”清沅终于温柔道,“要晓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不怕别的,只怕当真二字。”
她不羞涩,不躲闪,不暗喜,她温柔恳切,只说自己怕当真,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这宫中多的是逢场作戏,曲意逢迎。最讲究说话不能说满,说死。但今天她偏不,她偏要和玩笑较真。
萧重钧的目光竟一时在她脸上挪不开。顾清沅今日妆扮素淡,白净的面孔上只是略施粉黛,一双眼睛清亮到仿佛能洞悉一切。
他喃喃说:“你这样,倒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清沅问他想谁。萧重钧笑而不语,只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