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丞左走后,她站在镜子前良久,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精致的妆容被她用一捧又一捧的温水狠狠搓去,直到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眼眶中的泪不见踪迹。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后没有再回到宴会厅,而是直接离开。
舒心忧惘然若失地缓步在绿化带旁的人行道上,身后亮起了一束车灯她也没有转头理睬,仍是自顾自地迈步向前。
“心忧,你怎么先走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一辆车停在她身侧,并听到熟悉的温润声音,她才拧头看去,见是杜容谦,她稍稍回神,从车头绕过上车坐好扣上安全带。
“刚刚一直没看到你,我问他们说你先走了,我就出来了。”
杜容谦边启动车子,边对她说,随意地一撇看到她眼角微微红肿,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么?”
“我想安静一会。”
舒心忧冲他摇摇头,把头转向车窗外避而不答,见次杜容谦抿了抿唇没再追问,专心开车。
两人一路无话,车稳稳地停在她家楼下路边画出的停车位上,两人都没有下车,杜容谦捏了捏方向盘犹豫着要怎么开口除夕夜的事,手心冒出了细汗。
“杜容谦,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