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承诺,可他自出世后便没和母亲分开过。以他挑剔的个性,指不定已经不愿和母亲。亲近。
韩天遥可以暂时放下母亲,十一却不能放下维儿;韩天遥可以设法接母亲出京,但十一却无法带出维儿。
宋昀视若亲生养育至今,绝不可能放手。
何况,维儿也离不开医药,甚至离不开宋昀。
十一定定神,压着又开始憋闷隐痛的胸肺部,清了清嗓子,说道:“韩天遥,我明天回泌州。你若伤势无大碍,也去许州吧!若许州已然攻克,大部分忠勇军应该已经合围向蔡州了。”
她环顾这简陋的院子和屋宇,怅然低叹。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东胡人对魏人治下的百姓也很是轻视,但陆婆婆只有一个独子行医为生,并无亲人在战场,也便比其他有男丁在战场的人家少了几分提心吊胆,家道也过得去。于是他们养伤的这半个月,竟是这一世少有的平静安谧。
韩天遥看她走出屋子,伸手欲拉,却又无力垂下。
他默默地靠住墙,闭上了眼睛。
维儿本非宋昀亲生,宋昀爱屋及乌,方才事事躬亲,百般爱惜,纵已有一份父子亲情在,在十一不告而去、生死不知后,焉知不会心灰意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