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咕哝着,笨拙地用湿布敷他的额偿。
冷意让韩天遥清醒些,便睁开眼,勉强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金从蓉犹豫了下,答道:“你别哄我走了。我知道你绝不会欺负九个月的孕妇。”
韩天遥侧头笑,“何以见得?”
金从蓉道:“我见过九个月的孕妇,那身段都丑得要死。而且你不好色。你在陡坡救我时,先拿外袍裹住我才来抱我,从头至尾没看过我身子。你是君子。”
韩天遥道:“我不是。”
“你是。”
“不论我是不是,你走吧!”
“……”
“以你的机智,只要小心行.事,应该可以逃脱。我们萍水相逢,你不必顾及我。”韩天遥顿了顿,耳边依然只听得那曲调在回旋,遂叹道,“我竟听到了十一的琴声……只怕大限已至。”
“十一的琴声?”金从蓉疑惑,“十一,是个人?会弹琴的?”
韩天遥不答。
金从蓉又道:“何况的确有人在弹琴,你听到琴声有什么奇怪?”
韩天遥蓦地屏住呼吸,“有……有人在弹琴?”
他无法分出究竟是不是伤重时的幻听,但却能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