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藏身,很可能被追上。难为南安侯正好有早先安排的船藏于此处,此刻顺流而下,行个一二日也便安全了。咱们要不要再等等?”
陈旷道:“再等下去天都亮了,一眼被东胡人瞧见,咱们如何脱身?我们死不足惜,若是弄丢了柳相遗骨,不仅郡主伤心,南安侯这番心血也白费了!”
三名凤卫面面相觑,只得前去解开缆神,提起竹篙一撑,那船便破开冷雨,顺着风势飞快行去。
陈旷犹豫片刻,又叮嘱道:“郡主正病着,先别提南安侯的事。若是问起,便说南安侯并未亲涉险地,为咱们出谋划策后便离去,应该……应该是灰心失望,暂时不想回楚国了!”
凤卫只得应了。
陈旷坐于船舱,又将那木匣用衣物包裹了一层,小心地放到风雨淋不到的方位,而脑中又传来前日楚帝所遣使者所说的话语。
“……一定要配合使者,不惜代价将柳相遗骨找回来。至于南安侯……如果他还肯为贵妃舍生忘死,那么……还是不要回来得好。”
郡主已是贵妃,韩天遥痴情如故,的确不是福,是祸。
何况,济王之死,郡主之病,多少都与韩天遥有关。
陈旷尽力去想着韩天遥的可恶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