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畔,她反而过得更轻松,更闲适?
宋昀手心里捏出汗来,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被朝政之事闹得头疼,开始胡说八道了!”
十一笑了笑,“皇上没有胡说八道。从朝堂到边疆,这接连多少的事,都需皇上细细筹谋打算,还需为维儿操心,我便猜着皇上忙碌异常,一时应该无法顾及我,也便不曾思量皇上会怎样想。横竖调理好身子,便是于人于己都有益的大好事。”
她的言语柔和,不动声色地为宋昀解围,却是少有的善解人意。
天性刚硬要强,却肯如此地善解人意……
宋昀更懊恼,吩咐剧儿等退开,方坐到十一身侧,努力笑得和从前那般亲近,说道:“你关注这个也好,正好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他将袖中几个奏本递出,继续逗弄维儿,低低噫叹道:“一步错,步步错。柳儿,柳儿,你可知我都不敢轻易再往前踏出一步?”
可一切终须有个抉择。
不进,则退。
十一仿若不曾听懂他言外之意,顾自将奏本一一看过,然后拿指尖轻叩舆形图,“皇上是在犹豫要不要提前有所布置,以防备东胡人?”
宋昀蹙眉,“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