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头,原与侯爷脱不开干系。如今她已经接纳皇上,二人相亲相爱,生死不弃,若侯爷再添她困扰,只怕这病……难愈了!”
“侯爷是聪明人,怎样对自己好,怎样对贵妃好,难道还看不清楚?放手吧!忘了吧!”
摇头而叹的于天赐,尚不知还有一个维儿。
因生身父母的恩怨,一出世便身染重疾的维儿。
论源头,也许一切都只能算是他自己造的孽。他的确无颜求得她的谅解,的确应该放手。可惜他并不知道该怎样忘却,忘却那个已经刻入他骨髓、轻触便会痛不可耐的女人。
可以相爱,可以相恨,独不能做到相忘。
那么,他可以做到相望吗?遥遥相望,她摒弃他后,从另一个男子的怀抱,寻得她失落得太久的幸福。
一气奔出数里,他踉跄扑到西子湖畔,伏到岸边,将头淹入水中,让湖水的凉意将他包围,将那早就该听不到的琴音远远隔绝。
可没有用。
耳边依然是《醉生梦死》,且是他和她一起弹奏的《醉生梦死》。
他持松风清韵,她持太古遗音,四目对视,天地间便只剩了彼此。
他忽然再耐不住,对着湖水里晃动的伊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