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还有忽上忽下的肩膀,这冬天的严寒并不能熄灭他的怒火,尤其是他手臂上浮起的青筋,似乎只要自己开口它就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呵,多么像自己的儿子啊。
几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凶着脸诘问他,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痛打一顿,直到蜷缩在地上不敢说话、不敢求饶才肯罢休。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终究还是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你想怎么样?”爷爷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伸开紧攥的拳头,迟骋彦用力地朝外面伸出一根手指,“滚!从我家滚出去!”
“我说了,我不会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哪怕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家半步。”
揪住男人的领口,现在的迟骋彦已经被他的一番话逼得彻底失去了理性。
他已经不再是平时端重自持的董事长,而是一只从深山老林里逃出来的凶猛野兽。
“你到底想干嘛!一定要我家破人亡你才满意是不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疯你才满意!”
在迟骋彦的手心里,爷爷和曾经的狗蛋一样没有还手之力,闭上眼睛,他只觉得手脚都是阵阵酸痛。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