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迟骋彦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靠在墙边,楼下心理医生叽里呱啦的一番话黎梓琛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倒是迟骋彦的回答让他知道迟微微的病情应该不太严重。
一步步向后退,黎梓琛路过了姥姥的房间。
虚掩着门,姥姥正在缝补着自己之前挂破的衣服。将缝补口对齐的时候,右手一滑,那根针宛如一滴水珠顺着细线落在了腿上。
年龄大了眼神就不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姥姥手里的线戳了好几次都没有穿进针鼻,看得眼也有些酸了。
“姥姥,我帮您吧。”走进房间,黎梓琛小心翼翼地从姥姥的手里接过针线。
年轻就是好,一眼就看准了针鼻的位置,手指将线头一捻,再对准针鼻一穿,针就这样轻易地挂在了白线上。
打量着这个高高壮壮的少年,姥姥对他和对迟微微是一样的。
不分亲生收养,也不介意柳湘云之前做的恶事,在姥姥眼里,黎梓琛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少年。
将衣服拿到一旁,姥姥拍了拍身边的空儿,轻声对他说道:“来,陪姥姥坐会儿。”
这还是黎梓琛头一次单独和姥姥相处,之前或是在饭桌、或是在客厅,姥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