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污水盆里。
“家务做完了吗?就写作业!”再次举起手里的皮带,舅舅已经做好再一次抽打她的准备。
将吃痛的手背在身后,迟微微倔强地抬起头,分明是在为自己辩驳,声音却比苍蝇还小:“我上午就擦过一遍了,为什么不能写作业?”
舅舅和姥姥没有给她过任何东西,但家族里遗传的那一股倔劲,却在迟微微的血液中流淌。
面对舅舅在家里的权威,迟微微曾经也试过向他示弱,可结果只会换来舅舅更加粗暴地抽打。
长大的迟微微有了些棱角,倔强的性格让她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哪怕再恐惧舅舅手里的那一根皮带,她也会强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卷起手里的皮带,舅舅的眼神比刚才更加凶狠。向她走近一步,身上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那你上午吃饭,下午还吃不吃了?”
舅舅在说话的时候,计时器的时间还在一秒接着一秒地流逝。多年如一日的“嗒嗒”声音,已经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没办法抹去的痕迹。
“啪。”
试卷上突然压下来的一串钥匙,将迟微微的思绪又拉回到现实。
刚才还在讲台后面坐着的王冬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