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识,她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五分钟?十分钟,但看着天色,似乎刚刚微亮,天边才露出一抹初阳。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的晚一些。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解下背后的双肩包,吸着撞得通红的鼻子去看包里的小人。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具干婴。
硕大的脑袋,包着骨头的身体,甚至连头颅的棱角都能摸得出去。
孟成真的眼泪不值钱。
她爸爸死的时候她哭,重回到忌日那天也哭,她自己要死了更要大哭一场,现在,她捧着这具甚至没有活过两个月的小生命,眼泪突然如水龙头一样疯狂下涌。
不要死!
你不要死!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找了两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呜呜呜,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个形似槁木的女人,捧着一具干尸,哭的难以自已,“你活过来吧,我以后会对你特别好,特别好的,对不起,求求你活过来……”
眼泪落在干婴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