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东西不祥,索性叫它一尸两命锁。”
“我父亲造出它时晚了一步没能用上,到了我这一代,却不晓得该给谁了,怎么?你想要?”
“好了好了, 我知道你嫌我,多大的人了,我自然是识相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酿的酒这么多, 你怎么就只喜欢蝉露悲?”
“一种酒喝多了, 总会苦的。”
灼骨的火焰仿佛织成一张张曾败在他手上的人脸, 他们或悲或怒, 或破口大骂,或苦苦哀求, 最后凝聚成一个擦肩而过的幻影。
“……你挖了这么多心, 可你自己的心呢?”
应则唯徐徐环视四方,他马上会被燬铁之火焚烧殆尽, 而这些死敌却没有一个人为此而欢呼。
如果有什么人是最想杀他的, 敖广寒必然是其中之一, 然而此时他亦没有怀恨出手,只寒声道——
“你对南娆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毁我道心, 补我大业……杀她, 我并不后悔。”
常人受燬铁焚身, 须臾间便灰飞烟灭,但应则唯毕竟修为强横,燬铁之伤已无可挽回,但仍未当场死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鬼气已然开始溃散的嵇炀,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