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娆用指腹轻轻拭过眼尾, 笑着道:“你可别说给敖广寒听。”
“是我多言。”
应则唯伸手取过南娆原本要递给他的酒盏,酿酒师素来炽烈如火,而那酒香里却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寒意,如月清冷,亦如月温柔。
“蝉露悲,为何名叫蝉露悲?”
“都几百年了,我都不记得了。”南娆轻轻敲着额侧,道,“单记得最初是求学时薅了你院子里昙花酿的……放心,那昙花本不适合酿酒,酿酸的都被我强灌给了敖广寒,好的才送了你。只是你这人也太冷淡了,既不拿来待客,喝没喝也没个回音,我都不好意思再送你第二回。”
她或是不记得了,那年他去了道尊讲道会,恰逢她送酒去他院中赔罪,因久等不耐,自己先喝了个昏天黑地,待他回来,便看见她醉卧花丛。
彼时她或许有心,因为她总是值得世上最好的,也不愿他人辜负好时光罢了。
只是没有得到回应时,她又放手得比谁都快,让人错觉只是曾擦肩过一抹月光。
南娆似是有些醉了,倚栏听潮道:“你说这江里的游鱼可曾有忧愁?”
“吾非鱼,恕我不知鱼之愁。”应则唯答道,但随即又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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