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则唯道,“只是为师有所不解,你若想保那孩子的性命,为何不让为师发些心魔血誓云云?”
血色的瞳仁渐渐散出如燃烧的业火般的光:“师者,不是年年岁岁,均如此吗?”
“……你可真是了解为师。”
嵇炀太清楚他了,他是那种只要达成目的,何种千刀万剐的血誓,都不惧反噬的怪物。
他说杀南颜,就一定会杀,与其约束他,不如约束道生天的人。
“天色不早了,还请师者,早下决断。”
“好。”
……
道生天西岸。
“老夫六御,特来擒抓逃犯。”
道天上师何等地位,他一出现,前方蛟马车里的褚宁便匆匆迎出。
“如今道生天正逢乱象,若有什么要事,唤弟子跑一趟便是了,怎劳上师亲自奔波劳累?”
六御上师看上去仿佛刚从战场上出来一般,袖角焦黑,气息隐有不稳,闻言冷笑道:“看来褚少主恐怕不知情状,老夫便直言了吧,汝之道侣,恐怕带走了我道生天要的重犯。”
“什么?!”褚宁诧异道,“上师会不会弄错了,我那道侣是辰洲名门之后,一向老实乖巧,怎会与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