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巳洲就让妹妹收下吧!”
南颜走出树洞时,已是一地血绽,她神色淡淡地看着厉绵一步步吸走厉迟所有的血肉和金丹,一身的邪道气息隐隐有结丹的征兆,无喜无悲道:“虽与我无关,可作为出家人,仍是想问——你们当真到了彼此蚕食方能求存的地步吗?”
厉绵好似飨足了一般,取出一只香袋,十分小心地把地上残余的骨骸一一捡起,脸上笑得扭曲:“哥哥可是很疼我的,从小,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那时候我多病,不喜欢喂药的侍女,哥哥就让人把侍女的手指一根根切给我玩儿……”
南颜轻轻扯了扯嘴角,手里的佛珠徐徐转动道:“你也并非无辜,怎知道厉迟死后,我不会杀你呢?”
“你不会,这修界的规矩和凡洲一样,只要是有名有姓有来历的人,总有弱点。”吸饱了精血的厉绵,面容重新变得艳若桃李,她将放了骨骸的香袋轻轻扎好系在腰间,抚摸着自己光滑如初的面颊,道,“而你们这些正道修士最讨人喜欢的一点,就是只要我这样的人还有用,你们总会有理由宽赦我。”
南颜:“愿闻其详。”
厉绵冷笑一声道:“当时在幽泉川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身上有佛骨禅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