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得让人战栗不已。
“师——”嵇炀尚未来得及据理力争,眼前血光便是一闪,喷溅在脸上的血液与他错愕的神情凝在一起,他看着脚边那颗滚落的人头,道,“师尊,他是你的弟子,你……你曾教过他读书习字。”
应则唯面无表情道:“少苍,你认错了吗?”
“……”
应则唯道:“下一个。”
第二个被推上来的依然是同宗的弟子,那人挣脱禁言的禁制,嘶声道:“师兄!我们没错!道生天教我们的不是这条灭绝众生的路,是行的正坐得直!是——”
第二蓬热血落入眼角,眼前的一切变得血红,嵇炀听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崩毁了。
应则唯继续问道:“你认错了吗?”
“……何必自欺欺人呢。”
“下一个。”
这之后的时间好似过得很慢,又好似过得极快,每杀一个人,应则唯都要问他一句知错了吗,可饶是嵇炀说他知错了,杀人的手还是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