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徵很快被用心险恶的大人俘获,道:“我上个月看见师兄从书库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本说是卯洲一个高僧的手抄本,看了三天三夜,然后找师尊问问题,说这个高僧的手抄本里有些话说得比道尊的有道理,师尊好像是生气了,不止罚了师兄抄写五百遍《岁寒精要》,还把书库清理了一遍,把一些佛道书刊都挑出来烧了。”
“……”南娆神色一滞,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卯洲什么时候得罪过子洲,又问,“是哪位高僧的著作?”
墨行徵挠了挠头,正要说出来,忽闻门外应则唯出声唤道——
“行徵,再不回去,你明日就交不上课业了。”
墨行徵欸了一声,向南娆行了个礼,就抱起书本匆匆离开了。
孩子们的脚步与打闹声远去,秾丽如繁花的夕照穿过镂窗落在学堂内,教书育人的师者半明半暗地掩在熹光里,一时让人错觉这竟不是高高在上的仙门,而是一处平凡的私塾。
“娆娘要小住几日吗?”他问道。
南娆从桌上下来,道:“不必了,我在的时候你总是不自在。”
“没……娆娘为何会这么想?”
南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困惑于她哪里得罪了应则唯,想想大约是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