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只离咽喉处七寸,这样的距离,只需杀意再进一步,便是生死之别。
而撑伞的人,却好似没有感受到任何生死危急一般,语气轻柔地喃喃道:“娆娘……死了啊。”
孟霄楼的双眼顿时一片赤红:“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杀的!”
伞沿微抬,露出一双灰色的、充满混沌之意的双眼,这双眼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但看久了,就好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他徐徐道:“应则唯之言……连自己都不知真假虚实,孟兄敢信?”
他刚一说完,孟霄楼剑芒一转,他心口登时血红绽出,一股极端破灭的剑意在他心口辗转。
“经年旧友,这是我待你最后的容忍!莫以为我不敢杀你!”
接着他的话,应则唯抬眸,神色宁静地看着他:“在我第五衰之初,为镇压封妖大阵耗尽灵力时?”
孟霄楼动手瞬间,周围虚空无数波纹荡开,不少苍老的声音惊怒道——
“孟霄楼!你敢!”
“尚未确定南芳主死因,快住手!”
“玄宰为封妖大阵消耗生机灵力,你敢动手!疯了吗?!”
一片或劝诫或焦急的声音中,敖广寒的声音漠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