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隔着层层繁沉的衣衫,微微冰凉的温度透到她手臂上的肌肤,却像是被冰渣子刺到了般,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简锦心里困惑,也有些熟悉。
想着也摸不到底,就在对拜低头时悄悄往上抬了一眼,隔着垂着流苏的盖头,也仅仅看到男人下半边面孔。
如果这时她思绪清明,肯定能认出新郎官的身份,但现在还没有缓过昨天的酒劲,连一碗醒酒汤也没有喝过,简锦难免有些犯糊涂。
想得也迟迟的,一时半会看到这男人的半边脸颊,只觉得有些熟悉。
想了一会儿仍是寻不到头绪,接着就要被扶到喜房。
这时候酒席上忽然听得拍桌声,有一个长袍道士打扮的江湖人笑喊:“沈少爷您把妹妹藏得这么好,咱们这些人从来没见过她长什么模样,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你妹妹的大喜日子,理应来说该揭下盖头,给我们瞧瞧才行。”
简锦虽然看不见,但听到他说话含糊不清,时有断续,显然喝了不少酒。
在喜堂上公然要求揭下新娘子的盖头,这跟让一个千金小姐当众学歌姬弹琴取乐的道理一样,是极受侮辱的一件事。
但是这个江湖人一提出来,奇怪的是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