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起来。
风被带疾了,一路枝桠横斜,尖尖的刺儿愈发扎人。
简锦感受不到刮到脸颊上的刺痛,耳边的喘息却似乎越来越急促。
男人天生冷持镇定,就算再痛,也是舌头抵着发抖的牙齿硬生生受着,直到舌尖窜疼,铁锈血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简锦只觉得肩头忽然一沉,他垂了头,无力地抵在她肩头。
简锦不禁扭头,在这刺中带柔的晚风里,楚辜面色发青,嘴唇紧抿,微微颤抖地泛着苍白。但是他仍然挣扎着睁开眼,冷静敏捷地发号施令:“快走!”
但眼下他已是强弩之末,只觉身躯里有股冷意在乱窜,逼得四肢百骸灌了铅般猛沉,像是要抱住大海里的浮木一样,他紧紧地攥着一角柔软的衣料坠下了马。
拽下来的却是简锦。
两人一块儿滚进了乱草泥土,他在半昏半醒之间仍拽着她不放,嫌草尖太刺,拿她当垫脚石般直接整个人压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