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只有三四分,剩下的六七分全被严肃的气质包裹。
简锦定了定心神,顿首道:“王爷。”
楚辜手中动作一顿,缓缓吩咐道:“长寿你退下。”
“是。”
顾长寿应了声退了出去,帐内没有一点动静,但外边林子风吹的响声、烈马飞驰的啸声、宫人在午间犯困的懒语混杂在一块儿,一股脑地涌进这块地方。
他于这不算静谧的氛围中搁了笔,宣纸上的墨渍半干未干,几乎蹭着他的天蓝色锦袖,但他素来小心,于细节小事上也是如此,容不得出一点差错,便往上撩开一截袖管,小块的肌肤随之露出。
这动作谨慎,却被他做得十分轻缓,像极了雅座上文人品茶的悠闲姿态,然而他到底不是这些闲着无事的文人墨客,眉眼不曾有过儒雅温和,只有无尽的冷肃。
他瞧着简锦问,“想好了?”
简锦道:“王爷问什么,奴才就答什么。”
楚辜也不跟她客气,开门见山问道:“为何屡次跟踪,甚至偷窥本王?”
简锦发誓从来没有跟踪过他,说偷窥更没有,但他逼得紧,她必须找个理由,眼下便想到了一个理由说:“奴才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