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那么容易?”
“除非……”沈梨歪着头朝着他笑,“逼宫。”
“你连你父皇一块杀了,没准儿还能成功了,只是往后你少不得要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沈梨轻声道,“难不成,你愿意?”
卫砚沉默着摇头。
就算是走投无路,他也不愿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
他的父皇是真的宠他爱他,而他的这位兄长,曾经也是真心实意的将他当作亲弟弟一般照顾。
好像只有他,这般狼心狗肺。
他有愧。
每次午夜梦回之际,想起年少时的趣事,他总是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同兄长到底是怎么走到了这么一步?
他的这位兄长,虽是多疑,狠辣,可对他却从来都是十年如一日。
瞧着卫砚露出愧疚,沈梨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她隔着被褥踢了踢他:“如今阿轻如何?我回来时听闻,太子妃对她用了刑?”
“嗯。”提及沈轻,他立马又想起那一日的场景。
在铺满了碎瓷片的满屋,他年少时放在手掌心中宠着的姑娘,便跪在那碎瓷片上,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的跪着磨蹭着,那些瓷片上,全都沾满了他心爱的姑娘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