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栏杆上,一点一点的理着衣袖上的褶子。
“姑娘。”沽酒走近,“刚才朱砂几人传了消息来,说是还未找到小公子的踪迹,许是已经不在了此处,您瞧,咱们要不要先退去幽州暂避锋芒?”
“你们都找了哪一些地方?”沈梨耐着性子又问。
沽酒其实也不太知道他们到底都搜查了一些什么地方,但主子问起来,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许是一些容易藏人的地儿,听说他们是将云州的各处宅子,都翻查了一遍,并未有所获。”
“宅子。”沈梨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冷静地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后,才出声,“许是你们一开始就找错了地儿。他们既然都不顾阿阑的生死,又怎会将他藏匿在什么宅子中,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想要的是阿阑,连同我们沈家,生不如死。”
“试问,一个折了腿的废物,是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比较能折磨他;还是将他丢进那污秽肮脏之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触及到那记忆中的光亮,让他整个人都步入绝望之中,更能消磨摧折他的意志。”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个废物。”沈梨面色发冷,“这等诛心的手段,哪里是唐家那个老匹夫能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