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卫砚的变化,兀自靠在车壁上,淡淡道:“如何?”
卫砚摇摇头,颇有些紧张道:“你身子既然这般差,为何要去沂州?金陵之中大夫不是更多吗?”
“我说了,这儿的妖魔鬼怪太多,我如今可没什么精力应付。”沈梨恹恹的闭着眼道,“你若没事,便送我去城门口吧。”
卫砚在心下权衡了一番后,故作为难的点头:“好。”
她好似真的病了。
一路都没说话,也没什么精气神,恹恹的拥着薄毯倚在那。面色苍白若纸,是他从未见过的孱弱。
等着到了城门口,卫砚从马车上下去时,他转身同她说了句:“你去沂州养病之事,我会同父皇说的。”
“嗯。”
“你……多加珍重。”
沈梨睁眼嗤笑:“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弄得着这般严肃吗?养几个月后,我便会回来的。”
卫砚点点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转身同沽酒交代了几句后,便拉过缰绳翻身上了下属牵来的骏马:“走吧,我在这儿瞧着。”
“等你离开,我在回府去。”
沈梨没说话,只是将车帘放下。沽酒端坐在马匹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