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砚嘴角扯了扯,展开一抹冷笑,他倏然伸手一把将沽酒推开,动作麻利的就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他钻进去的时候,率先闻见的不是她素日喜爱的香气,而是一种苦涩的药味,一点点的弥漫了整个车厢。
若非是对她太过了解,卫砚觉得自己或许能被骗过去。
特别是倚在马车内那脸色苍白裹着狐裘的少女,瞧上去倒是真的当得柔弱无依这个词。
卫砚猫着腰走过去坐下,毫不客气地直接开问:“你要去哪?”
“为何不派人告诉我?”
沈梨拉了拉搭在身上的薄毯:“去沂州,本来打算明日告诉你的,免得你又上门来,闹得不清净。”
卫砚几乎要被她的话给气笑,正想要转身就走的,可身子刚刚站起来,却又立马坐了回去,他觉得他差一点就要被这个丫头给忽悠走了。
他冷着脸转身:“你到底是去沂州做什么?”
“养病啊。”沈梨落落大方的将手腕伸了出来,递到他的跟前去,“我身子不好,在这儿呆着,闲杂人等实在是太多了,吵得我没个清静。”
卫砚将信将疑的低头看了眼伸到自己跟前的手,白净又细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之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