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厚实些。
她弯着身子,随着苏煜的小厮进了船舱,里面薰着香,味道极淡,陈设也极是规整,并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淡淡的扫了眼,这才满意的走了过去。
见着她脸色有些发白,苏煜便转头吩咐小厮取了盆炭火来,这才起身接过了她身上脱下来的大氅:“怎来得这般晚?”
“如今已快到十二月,再过些日子这湖面都要结冰了,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不冷吗?”说话时,沈梨还打了一个寒颤。
苏煜没忍住笑了:“见着你这般模样,我倒是真的相信了宫中太医诊断之言。”
沈梨瞪他,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心脉衰竭,是早夭之相。”
“这等无稽之谈,你也信?”沈梨冷冷淡淡的在她身侧的矮桌边坐下。
小厮已经手脚麻利的将火盆给端了过来,热气在刹那萦绕而上,沈梨不由舒服的喟叹一声,像一只猫儿似的蜷着靠在船舱上。
苏煜瞧着她怕冷的小模样,心中倒是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怜惜来:“此事是我不对,忘了你受不得寒。”
沈梨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大冬日的游湖,放眼整个金陵,也只有你有这般的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