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隅听着,心中不可遏制的就涌起了一股失望来。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既如此,他为何偏要抱着那一点微末的希望?
卫隅抿着嘴角,也说不清自己如今口吻到底带了几分冷意:“你还真是……一个好嫡姐了。”
“就事论事罢了。”沈梨道,“那日我去找轻儿,她寝殿冷清,半分人气都没,我与她也算是血脉相连,瞧着自然是有几分痛心的。”
卫隅的面容愈加冷肃。
可沈梨心中却更加舒坦。
“孤知了。”卫隅沉吟着转身,背对着沈梨,语气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冷了下来,“孤会如你所愿的。”
沈梨微微笑着:“那宜姜替舍妹先谢过殿下。”
卫隅听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冷厉的风灌入口中,就连喉咙间最后半点声息也随之湮灭。
那句话,大概他此生再也不会有机会问出口了吧。
卫隅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一言不发的提步离开。
听闻身后的衣角摩擦的声音,沈梨也随着转了身,看着他一个渐渐地离去。
身旁的树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似为了映衬他孑然而去的景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