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抠了比一粒米那么大一点,吝啬地抹沐长风的伤口。
郭满:“……”
屋里一片安静,几个男人盯着雾花怀里的小翁,目光灼灼。
“方才本官瞧着,这蛊虫进了装你血的器皿便化作一团血水,”顿了顿,胡霍率先开了口。他对这虫子实在好奇,才指甲盖不到的一点小东西,居然这么神,“本官实在好奇……蛊虫会死,不知是血的问题,还是离了人的肉身才会如此?”
雾花手下一顿,捏着小翁,盯着胡霍的眼神更警惕了。
“应当是后者,”雾花不答,沐长风放下衣袖突然开口了。他的嗓音带着长时间不开口的沙哑,此时听在耳中,宛若美酒醉人,“若不然,一个蛊虫吃完一个人再爬到另一人身上,岂不是光一只便能弄死一片?”
说完这话,他耐不住嗓子干痒,捂着嘴低头便咳嗽起来。
郭满看屋里没个伺候的,正巧她就站在床榻与桌子中间,于是顺手就到了杯水递过去。沐长风正捂着嘴咳得俩颊通红,看到无声息伸到鼻子底下的肉手一愣。他抬了眼,对上郭满一双干净的眼睛。
沐长风眼睫扇了扇,伸手去接。
屋里的茶水是清晨天还未明之时下人沏的,一直没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