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清婉早在门外候着,立即上前回道:“快巳时了公子。”
巳时?周公子一愣,难得有些懵。怎会巳时了?掀了被子,自十岁之后,他可从未卯时之后还没起身的情况。正准备起身,周公子忽然想起来怀里还抱着个人。低头一看,小媳妇儿睡得跟小猪似的,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将人小心地挪开,周博雅拢了拢散开的衣领,下了榻。
清婉小心地推开了门。
周博雅立在纱帐边,将纱帐一边帘子放下来。提着梳洗器具的丫鬟早已在门外候着,此时鱼贯而入。周博雅只偏头淡淡瞥了一眼,转身往窗边的软榻边走。边走边抬起一只如玉的手,不住地揉捏眉心。
睡得太死,他此时头有些发涨。
“公子可是哪儿不舒服?”清婉正奇怪呢,他们家公子可是素来卯时起身,最是自律不过的一个人。寻常起身,必定要去后院练一个时辰的剑,练得尽了兴再回来沐浴更衣。今儿她快在门口候了一个半时辰,正屋的门就是没开。
“平素公子都要练剑,今日怎地没去?”
君子六艺,周家虽说书香门第,骑射上从来不松懈。因着周家与将军府交好,周博雅是从小便随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