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将将上前走两步,两粉衣丫鬟就跟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发现来人,立即挂了笑迎下来。
两人见他脚下蹒跚,上来就要扶他。
周博雅淡漠的眼睛跳动着廊下的烛火,一窜一窜的,显得不像白日那般冷清。他眼儿淡淡一扫,示意她们不用扶。清欢清婉搀扶的手一顿,遂又放下。
“公子怎地这时候回来,前院散席了?”
清欢两手自然地交叠放在小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清欢清婉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大丫鬟,从他七八岁起便伺候在身边。知道他的规矩,并不太敢随意触碰他。清丽的笑脸笑语盈盈,“喝了不少酒吧?瞧这一身的味儿,肚子可是难受的紧?奴婢备了醒酒汤。”
“不必。”
才出竹林时是有些微醺,但方才叫晚间的凉风一吹,他已经醒了。
周博雅一人走在中间,身影被烛光拉得老长,投到地上更显身姿颀长优雅。他低低地垂着眼睑,说句不中听的,烛光迎面照下来,一个大男人堪称冰肌玉骨。
“后厨备着热汤,”清婉贴在周博雅另一侧走,一双水杏眼胶着在自家公子的身上。与清欢同等的身量,以及一致的衣裳发饰,在这麻麻黑的天儿里叫人瞧着分不清谁是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