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夫人尚且心平气和,但在看见谈政口眼歪斜被抬回家的时候,那张温善慈祥的脸皮便如何也撑不住了。
“怎么回事?”赵氏险些站不住,“啊?老爷这是怎么了?”
谈让跟在后面道:“郎中说是中风,可能是被刺激的。”
罢官抄家是够刺激的,人上了年纪,什么都有可能,中风很正常。
赵氏张着嘴,完全说不出话,她或许心里有疑窦,但是抓不住摸不着,老爷好好从家里出门,回来就成了这样,就好像出门不小心被人捅一刀,被马车撞一下,都属于天灾人祸,除了怨天尤人,怨命有此劫,并不知道该去怀疑谁,也不知从哪里怀疑。
“你怎么不好好看着你父亲!”憋到最后,也就只有个三郎能埋冤。
谈让抱歉道:“怪我没好好看着他。”
赵氏:“……”
三郎是个三脚踹不出屁的,指望他说清楚根本不可能,何况还瞎。再说又是抄家又是应付宣判官的,府衙里肯定有好多事,谈让顾不上也正常,谈夫人自己还是不应付了好半天。
所以她连怪罪都无从下手,只能悲痛又心急的跟着进屋,照看半死不活的谈政。
“老爷到底如何了,可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