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侯倒是没生气,就是没想起来哪儿得罪他了,他对沈令菡摆摆手,“没事令娘,你去跟他们玩,我想张先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与他单独说几句。”
沈令菡将信将疑的走开了,不过没走远,怕他们吵起来。
老张头性子虽然古怪,平日里老说士族里没一个好东西,但也就是挂嘴上,从不与人生龌龊,怎么一见了安伯侯,就跟只斗鸡似的。
难道俩人以前有什么仇怨?
不光有仇怨,仇怨还不小,若说起老张先生此生最痛恨的一个人,那大概就是安伯侯了。
尽管人家并不记得他。
说起老张先生少年不得志的那点糟心事,那是全拜当年的安伯侯所赐,此人在他心里犹如一条大蛆虫,有着无比恶心又强大的存在感,哪天不拎出来祭奠一下对方祖宗十八代,他一天都不好过。
当年的安伯侯乃某中正官之子,老张先生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他将自己写的时政见解递交给安伯侯的父亲,想要自荐为官,却没想到这篇文章到了安伯侯手上。
其父为了考校他,让他说说读后见解,而当年的安伯侯少年老成,对这等通篇空话,还透着些许无知狂放以及诸多偏见的文章,批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