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看见了,所以药可以停么。”谈让捏了下鼻子,感觉头很疼,“你说过可以跟你说的。”
“改天带她来看看我吧。”林氏拿了一只干净的碗,伸出枯瘦的手递给他,“昨天熬干了一锅,今天别浪费了。”
还要喝啊,谈让心里哀叹,喝就喝吧,喝进去就闻不着了。他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接过碗,被她干枯惨白的手刺了下眼。
他很少端详她,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因为在她面前,他不是要装瞎就是已经瞎了,并不敢直勾勾的看,这只手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他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瘦,他自己也瘦,但还瘦的像个人,她已经不怎么像人了,神态形体都不大像了。
一天一顿饭,对一个足不出户的人来说,应该足够维持基本的生存状态,所以她到底吃没吃?还是说相由心生,她的灵魂已如枯槁,所以呈现出来的就是她内在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不该可怜她,可能她并不需要,她是自愿将自己活成这样的,但是自愿本身,其实也挺可怜的。
谈让把黑乎乎的药汤倒进碗里,万幸熬的时间长,剩下的汤汁不多了,不过相应的也更浓稠,看起来更像一碗毒药。
饮毒之前,他问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