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盏马上站起来,短暂的低血糖令她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房间里只剩下江远汀和章子文两个,江远汀低头目不转睛地看手机,章子文靠着墙,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愣。
她靠着墙稳定身形,扯了下嘴角,“你们两个,能耐啊。”
章子文不敢看她。
江远汀抬起头,眼神示意,“过来坐。”
舒盏也没客气,到他床边坐下,他又摸出什么塞到她掌心。
是块糖。
包扎的时候见他长得好看,护士爱心大发给他的。
江远汀又不喜欢甜食,所有的糖都是买给舒盏的,有什么甜的也都丢给她。
舒盏捏着糖,没有动,放到口袋里,“所以真相是什么?”
章子文:“舒盏,我本来什么都没有做的——”
江远汀轻笑:“没错,我动的手。”
平心而论,江远汀是个笑容很少的人。
当一个笑容很少的人轻轻地“呵”了声,语气温凉而平和时,态度就很不对了。
轻描淡写的,又有点轻蔑的高傲。
舒盏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