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赌气什么——偶尔一下,甚至在怪自己拿前途开玩笑——可,就这样轻易认输,她不甘心。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
舒盏早在下课五分钟前收拾好书包,铃声一响便走出教室。
随后,江远汀跟着出了门。
他的步子很快,没一下就追上了她。舒盏也没管,权当没看见,走着自己的路。
等到走出学校这条小路,两边的路灯愈亮,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舒舒。”
夜色中,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增添了几分撩人,心颤得像是弦几欲断裂。
舒盏没有回头,径自走,“有事?”
现在算算,他们好像有一个星期没有走一条路了。放学后,舒盏走得飞快,第一时间跑出教室的学生不多,熟人都走在她后面。
舒父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江远汀垂着眼,伸手拉住她,叫她被迫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女生的手腕纤细,隔着两层衣服,都带着软意。
“舒舒,我知道你最近跟家里不太好……”
他斟酌着开口,可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江远汀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的用词如此匮乏,他太少安慰过人了,有的只是那些自傲